开埠通商、科学传播与人力资本积累

作者: 张妍,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冯晨,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白彩全,山东大学经济研究院

  刊期：《世界经济》2021年第2期

  原标题：开放、知识传播与长期人力资本积累

科学的普及与传播对于人力资本培育具有重要意义，对我国现阶段转型发展的必要性也不言而喻。在开放背景下探究科学传播对我国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而且具有丰富的现实政策含义。

我国近代科学的兴起与口岸的开放密切相关。明清统治者长期奉行的海禁政策和闭关锁国方针严重阻碍了我国与世界的联系，导致我国近代的社会发展与西方国家出现了明显差距。随着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中的失利，开埠通商正式步入我国的历史舞台。随着口岸开放在各地区的空间扩散，先进的西方科学思想与文化也大量涌入。西方科技出版物在晚清社会的普遍发行成为近代科学思想的传播的主要途径之一。在科技出版物的帮助下，科学启蒙运动在我国迅速壮大。这些刊物的发行和流通受到我国大量进步人士的重视与效仿，也深化了我国民众对科学内涵及其重要性的广泛认知。那么这种开埠通商所带来的科学早期扩散是否在我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对于长期人力资本积累是否有益呢？

张妍、冯晨和白彩全发表在《世界经济》2021年第2期的论文《开放、知识传播与长期人力资本积累》利用开埠通商这一重要历史事件，考察了科学传播对地区长期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结果发现，口岸开放显著促进了近代科技刊物在我国不同地区的发展，同时这种科学知识的扩散也对当地长期人力资本积累水平的提高发挥了重要功效，明显增加了当代个体的受教育程度。在排除样本选择偏误、贸易效应及西方制度因素后，以上结论仍然稳健。进一步地，本文对影响机制的探究发现：一方面，人力资本在晚清时期的积累与传承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之一，在思想启蒙与新式教育的共同作用下，中国近代人力资本水平逐步形成并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这种代际积累在今天可能依然对该地区的个体受教育水平产生显著影响；另一方面，科学传播的人力资本积累效应还可能来源于其对现代个体教育观念的成功塑造，科学、正确的教育文化观念对于人力资本积累至关重要，而科学传播对个体这方面的观念和价值取向培养具有积极效果，进而可能显著提高了当代个体的受教育程度。

综上，本文分别从物质与观念两个层面阐明了科学传播对人力资本培育的作用机制，为理解其长期绩效提供了合理的历史解释。本文的发现对于丰富有关长期人力资本积累方面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边际贡献，尤其明确了科学传播在长期历史时空中对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变迁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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